— 默鱼sum —

THE LONGEST DAY 第八章下

这一章我写的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难道是因为我虐了他们??想讲的事情还是没讲完,就放到下一章吧,我是话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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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的青春期比同龄人更长更敏感,而他认为索尔是没有这个阶段的,索尔从小到现在一直是保持着一种儿童般的天真,这种特质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魅力,但是洛基明白,这种魅力还是远观的好,对于他这种容易想多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因为不知道索尔哪句无心说出来的话,会让他失眠好几天。

   洛基工作十年的经验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同不喜欢的人吃饭之前一定要先吃饱,不然会得胃病。刚踏出校园的前两年,洛基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道理才会得胃病。

  开始吃饭的时候,洛基有点后悔自己吃的有点多,因为尴尬又紧张的气氛让他有点想吐。不知道是哪个名人说过,喜欢、贫穷、喷嚏是藏不住的,那么不喜欢一定也藏不住,就算奥丁努力保持礼仪,就算吃饭的桌子真的很长,不过洛基也无所谓,他连努力保持礼仪都不想做。

  正餐吃完后是甜点,而所谓的甜点时间又是为了谈话而生的,之前的沉默可以看做是餐桌礼仪,可是这时候要是再不说点话,就真的暴露了洛基和奥丁那可悲又可恶的关系了。

  洛基也不是没想过同奥丁相见的场景,但基本上洛基想象的场景都是奥丁快死了,或者重度昏迷的时候,也就是说洛基压根就没想到过这辈子还会跟奥丁说句话,也许有吧——God Bless you。

  “今天天气不错”开口说话的是索尔,洛基心里第一次喜欢美国人,最起码说出这么可笑的问题。

  “是不错,希望到你婚礼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晴天。”奥丁很顺利的接上。

   距离上次洛基回到英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已经有点不适应英国人在任何场合对着任何人都能用天气作为开话题的开始,他宁愿回到纽约在咖啡馆被一个陌生人用‘洋基队周末的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作为搭讪语来勾搭他。

  洛基当然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说点什么——“可是我看了天气预报,那天下雨的几率大概是百分之五十四。”

  虽然洛基已经三十岁了,但是这样的恶趣味依旧没有改变,抬眼看着奥丁和索尔难以言喻的表情,洛基愉悦地吃了一口鱼排。还是这么难吃,洛基想着,对于英国人来说吃不惯自己国家的食物是常有的事。

  “那你的新书怎么样了?”索尔坚持不懈地展开话题,希望奥丁和洛基能多说两句话。

  “就那样吧,我最近还是想不出来要写什么。”洛基不咸不淡地回答着。

  “我也看了那本书。”奥丁插了一句

  不要看不要看,洛基内心叫嚣着,他还没有强大到听奥丁来评价自己的文章,无论是夸奖还是批评。

  “很有趣。”(veryinteresting)

  洛基是彻底吃不下这顿晚餐了,餐盘里的牛排已经被切成碎块,刀和叉再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是很有趣。”

  这世界上又那么多同有趣同义的词,奥丁偏偏选择了interesting,他想什么洛基再清楚不过了,这顿饭不过就是在重复自己人生前十八年的每一顿饭。

  当然,也如十八年前的每一顿饭一样,奥丁家的餐桌永远是安静的。

  洛基拒绝索尔的邀请,不去参加他的单身派对,当然他有充分的理由,比如飞行太累还没有缓过来,比如对脱衣舞女郎一点都没有性趣。反正洛基如愿以偿地呆在酒店的房间里。

  洛基也没想到简会来找他,他与简是比与奥丁更加陌生的关系,两个陌生人要在一个房间里,这样的事情基本上可以杀死洛基。

  “有什么事?”洛基打开门看见简站在门外,没有穿高跟鞋的简才到洛基的胸部,他不得不低下头跟她说话。

  “有些事想跟你聊聊。”简应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来打扰他,洛基能从简的眼睛中看出来。

  “那不如到楼下的咖啡馆说吧,我拿下外套。”

  “不用,就几句话。”

   洛基不喜欢把东西扔的到处都是,不喜欢带太多行李,所以酒店的房间没有太多他的气息,一切摆设都跟刚入住的时候差不多,这又让洛基少了点尴尬。

   “劳菲森先生,住的怎么样?”

  洛基没想到简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楞了一下说:“我以为一个物理学家不会说这样愚蠢的开场白。”

   “不是开场白,明天就是婚礼了,如果你住的舒服点明天的脾气就不会那么差了。”

  “放心,我不会毁了你的婚礼的。”

  “不是婚礼的问题,我的丈夫,索尔·奥丁森一直都坚信在他的努力下,你会回到这个家中,成为奥丁森家族的一员。明天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指你跟奥丁之间,他会很伤心。”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跟奥丁起冲突,只要奥丁这个老头子不要理我,或者索尔这个家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一定会保持我的神士风度到最后的。”

  简说完话就打开门走了,洛基看着木门讽刺地笑了笑,想到之后索尔会成为一个庸俗的已婚男子,在家庭和工作之间疲于奔命,甚至再加几个小屁孩,他能想象到索尔会多么的匆忙以至于不会有时间想起来给他没完没了地打电话了。洛基第一次觉得婚姻制度对于他来说不是毫无用处。

 第二天一大早洛基就起床,穿上晨礼服站在镜子前系领结。这个礼服还是上大学前弗丽嘉给他买的,作为成年的礼物,现在穿来已经有些紧了,看来时间还会留下一些痕迹的,比如肥肉。当年,弗丽嘉说每个绅士都要有一件手工定制的礼服,这是绅士的战袍,是他们的成年礼,无论绅士身在什么样的困境,这身衣服是保护他们尊严的铠甲。这件衣服随着他逃离奥丁家,到伦敦,到波士顿,到纽约,现在又回到奥丁家了。

  洛基不是伴郎,只需要当一个合格的客人,他跟索尔握手说祝福语的时候,索尔还笑着说期待今天晚上洛基的演讲,洛基看了下礼堂在座的人,其中大半是他认识的旧识时,洛基再一次后悔来参加这次婚礼。

  作为新郎的家人,虽然洛基很抗拒这种说法,但是索尔说在都是熟人的教堂里如果他不同奥丁坐在一起,那实在是太奇怪了,然后洛基就同意了这个座位安排,虽然他心里想着要让奥丁不好过,要让索尔的婚礼泡汤,但是洛基还没有这个勇气。

  婚礼是在2:30正式开始的,索尔穿着严肃又隆重的三件套礼服先入场,走向神父的路上索尔应该是尽平生最大的努力来维持严肃的形象,奈何有那么多朋友对着他拍照和叫好,抽搐的嘴角让洛基快以为索尔是不是提前得了怕井森综合症。

  简穿着白色的婚纱入场,款式虽然简单但是那些精美的蕾丝已经能看出价格不菲,白色的头纱让简的表情看起来雾蒙蒙的,这更让她多了几分女性的柔情。所有人心底都会赞美这样的婚姻,无论是家世、职业、样貌,新郎和新娘都是那样般配。

  洛基小时候总笑话索尔的笑容有点傻,特别是在非常开心的情况下,那嘴角上扬的弧度,那眼神,整个就是个小傻瓜。现在的索尔用这样的笑容看着他的新娘,炙热的眼神随着新娘的脚步移动,每一秒对于这两个人而言都是慢镜头,对于洛基,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欣赏着这个慢镜头。

  洛基在那一刻听不到客人的笑声和掌声,听不到神父的话语,就连这些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他在那一刻,突然想到自己下一本书要写什么了。

  他要写一个小男孩的故事,从一个男孩长成男人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的男孩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是家庭的旁观者,是社会的旁观者,那个小男孩从一个努力摆脱旁观者长成一个努力成为旁观者。洛基在婚礼的现场,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给自己的新灵感取了个名字——局外人。

  

  婚礼举行顺利,虽然洛基基本上在神游,但是这是成功婚礼的必要条件,没有人会责备他的不热情。换下礼服的索尔站在衣镜前看着洛基,笑容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什么?”

    索尔一幅你知道为什么要装傻的表情看着他,洛基被看着有点尴尬,马上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开饭?”

   “你饿了吗?那当礼堂之前你先吃一点?巧克力不介意吧?”

    索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因为贴着身体,巧克力已经有些化了,洛基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咬了一口,带着索尔体温的巧克力。

  “这么贵的礼服里放巧克力,也就是你能做出来的。”

   “那总是人穿的,等会你和父亲先到更衣室呆一会,等所有嘉宾到了你们再下去。”

   “你为什么总要把我跟奥丁放一块?我不要。”

   “那你就站在门口跟我们以前的朋友邻居相互问好吧,你选哪个,休息室还是楼下?”

   “不会只有奥丁一个吧?”

   “休息室,顾名思义,想休息的人都可以用。”索尔拍了拍肩膀,去另一个屋看简有没有准备好。

   洛基当然有准备好那个所谓的惊喜,他还特地找了张好看的值用花体字把话又抄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礼服的口袋里。

  人大概要忍受很多事情才平安地过完一生,洛基在心中已经默默地朗诵完三十首济慈的诗,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奥丁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他这才有机会仔细地看看奥丁。奥丁老了些比他想象中,头发稀疏地趴在头皮上,皱纹印在眼角处,这些衰老的痕迹让他少了点威严多了些慈爱。洛基有点被自己的用词吓到,这辈子他居然还会用慈爱来形容奥丁,看来他也老了。

  洛基忘了目光投射到人的身体上是有感觉的,奥丁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的确让洛基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尴尬地说声您醒了。

  既然他开了头,这个对话就必须要进行下去,当然内容无非是有没有伴侣,工作怎么样,洛基当然不会指望奥丁会去看他写的文章,但是当洛基听到奥丁还以为自己在当小学英语老师,他觉得自己跟过去真的离的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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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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