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鱼sum —

【楼诚】新生活

  明楼在45年抗战结束后就回到巴黎,明家的家业也好,庞大的家产也好,这些身外之物全部卖的卖转移的转移,剩下的一些不动产,明楼也问过明台要不要给他留着,明台在延安给他回电报,说不要了,在延安这些钱啊金条什么的都用不着。


  明楼想了想也是,说在香港给他留了个账户,如果有需要就去那边取。那时候国共的重庆谈判还没开始进行,全国人民都沉静在抗战胜利的喜悦中,那些大小报纸都在猜测这以后的中国会不会是两党联合共治,反正老百姓傻乎乎地觉着好日子要来了。明楼是聪明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两党共治有那么容易达成吗?他心里总有个问号,但明楼也不想多想,以后的日子他准备按照大姐的吩咐,做个学者,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明台有程小姐,那是个稳重的人,也不需要他担心什么。


 “阿诚啊,到了巴黎去塞纳河畔写真怎么样?” 明楼看着明诚说。


 “大哥现在是计划退休生活吗?”


 “要是退休生活我干嘛还去巴黎啊,咱们就去维也纳,天天度假,诶,这做学问也是苦差事.”


   明诚也觉得先生这样做有点匆忙,但他不会多说什么,大半辈子都没质疑过先生,现在更不会。明楼嘱咐过他简单上路,他就收拾了些衣物和被褥,当然还有明家老爷和夫人的排位,还有明大小姐的。


   明楼跟明诚说过好多次,只要照片和牌位带着,到哪儿都是家,明诚也只是听听,该收拾的生活用品一件不少地打包。明诚害怕这战争刚打完,巴黎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本来明诚想让先生先走,坐飞机去香港再去巴黎,他跟着这些行李坐轮船去。明楼当然拒绝,说是这抗日八年都没分开来走,哪有太平日子分着走的道理。明楼坚持要和明诚一起走,不重要的行李就从船运公司那儿托运。


   1945年10月,明楼和明诚算是在巴黎安好了家,虽然没有原先画的那般,但总算干净舒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日本人伪政府,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阿诚啊,我这好几年没讲课了总觉得有点生疏,估计法语都说的不地道了。”明楼最喜欢在明诚倒酒的时候逗他,若是逗的他开心了,笑的时候说不定手抖抖会给他多倒点酒。


   “那可就没人说的地道了,明日上了讲台,您一定能用魅力折服所有学生的。”明楼笑了笑,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大概在说你那么严肃干什么,不过是个玩笑。


  “阿诚啊,你有没有想过留在巴黎干什么?现在太平了,我以后也不是什么政府高官,就是个教书匠,也没有什么必要当我私人秘书。”


  话刚说完,明诚就站了起来,呼吸急促,额头冒汗,明楼知道阿诚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这样。


  “我要跟先生一起。”


  阿诚十五岁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是这样紧张,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状况发生的越来越少,大概只有跟他明楼有关,阿诚才会有这样的真情流露。


  “我又没说不一起,你也是巴黎大学经济系的毕业生,我是问你打算,我不可能让你一辈子当个管家啊!现在又没有大宅子,也没有企业业务,你总得找点喜欢干的事情啊!”


  呼吸平稳了,明诚又坐下去,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明楼,这样的眼神明楼很久没有见过了。


  “其实,我就喜欢这样。”


  “胡闹。去读研究生。”


  “有您的课吗?”


  “去上不就知道了吗?”


    明诚有偷偷地笑,明楼没点出来,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晚餐。


   1945年十月十日,国共两党签订了《双十协定》,明楼和明诚在家中开了一瓶香槟,喝的醉醺醺地时候两人唱起了国际歌,中文唱一遍,法文唱一遍,他们的邻居受他们的感染在旁边唱起了马赛曲,两个人像是回到了少年时,笑的流眼泪。


  明台有时候会发电报过来,报个平安,说说国内的近况,话都不长,却也心安。明诚有时候看明楼写信时会笑话他几句,说他一辈子都把明台当做小朋友。


  “他本来就是小朋友,现在国内局势不清不楚,到现在连个联合政府都没组建好,我能不多说点吗?我要让他牢记大姐的话,要过的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大概是最难实现的目标了,怪不得古人常说“宁做盛世狗,不为乱世人。”1946年6月,双十协议撕毁,国共两党又开始了内战。


   “阿诚啊。”明楼就这样叫了一声,明诚马上抬起头看着明楼。


   “大哥。”明诚停了手上的动作,来到明楼身边。


   “这新生活要开始怎么这么难啊!”


    明诚不知声,也知道明楼不需要他说什么,他们两个就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巴黎初夏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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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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