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鱼sum —

THE LONGEST DAY 第四章上

1991-1993

Thor's life

  索尔当医生当到第五年才感觉出好来,优渥的收入,不错的社会地位,加上他的皮囊,可以说,只要他想睡,没有睡不到的姑娘。中心医院早就有这样的传说,谁能将索尔·奥丁森收入石榴裙下,谁上辈子要么是做了大好事,要么就是犯下大罪了。

  那时候的索尔知道伦敦所有俱乐部的信息,是许多飙车俱乐部的会员,对于自己的人生就是当一个合格的医生,玩一切想玩的东西,最后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当然如果孩子学医就要打断他的腿。可是人生从来没有计划一说,只有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个周末索尔本来计划带着新女友跟自己的好友范达尔一起试试自己的新车,呼吸一下南部的空气,然后飙车,跟女友来一发,反正用最爽的方式度过一个周末,但是被奥丁打乱了。

  “所以,妈妈,下次你要是想我了,就来伦敦看我,你还可以去看看戏剧什么的,我真的不想难得的周末用来听父亲‘怎样当一个好医生的演讲’。

  弗利嘉微笑着听完索尔的抱怨,然后说道:“我亲爱的孩子,他毕竟老了,需要一个人倾听他的观点,显而易见,光靠我已经不行了。”

  “又在说什么呢?”奥丁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吓了索尔一跳。

  “没。没什么。”索尔对奥丁的害怕已经融入血肉了,马上恭恭敬敬地说着。

   弗利嘉微笑着看着父子两人,起身走去厨房,奥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弗利嘉的身影,一直到弗利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以后多回来。”奥丁没头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索尔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索尔好奇,这样的话奥丁不会平白无故说的。

  “你妈妈身体不好,你多回来看她。”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人身处地狱的话并不多,像是我们结婚吧,我怀孕了,我生病了。索尔知道自己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但是能让父亲这样说的病,一定很严重。

  “是什么病?”索尔小心翼翼地求证。

  “子宫癌。”奥丁平静地说着。

  索尔那时候脑子是空白的,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母亲在厨房厨具舞动的声音,那些细碎的声音在放大,然后笼罩他的一切感官。

  “什么时候的事情?”索尔机械地说着。

  “半个月前。”

  “还有救吗?”

  “保守治疗吧!”

  “到伦敦来吧,我认识肿瘤中心的费瑞教授,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索尔,我们医生学的是科学,可是斗的却是上帝。”奥丁看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再也说不出其他,只能拍拍他的肩,起身走向厨房。

   索尔从来没有在此刻更后悔自己没能好好学习,如果此时他是一个不错的医生,那么他就能救他的母亲。当然这些都是枉然的,他无法跟死神决斗,当医生的第一天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接受死亡。

  那餐饭是这辈子索尔吃过的最艰难的晚餐,他想装做不知道这个事实,他想让母亲开心一点,他想做一切能让时间慢下来的事情,可是他做不到,这是一个当人子女最可悲的地方。

  回到伦敦的公寓,女友给了他一个香吻,手慢慢地伸到他的衬衣里头,这样的求欢暗示却让索尔忽略了,他疲惫地笑了笑“亲爱的,我今天想独自呆一会儿。”

  索尔呆坐在沙发上,屋内就开了一盏小台灯,他的目光盯着前方,反应了很长时间,才发觉这是从高中时就开始跟随他的电影海报。那是他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在他十二岁生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最痴迷神秘博士,而弗利嘉从朋友那里给他拿来了一张海报,那是他童年时期最珍贵的礼物,每次搬家什么都能丢,只有这个不行。

  关于这个海报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回忆,比如第一次同洛基打架就是因为这个海报,那个小恶作剧在他心爱的海报上留下了一个茶印,自此之后这个海报就被封存在玻璃框内。

  马上就要到秋天了,已经两天没有下雨的伦敦可以让索尔看到久违的星星,虽然城市里严重的灯光污染只能让他分辨出启明星和北斗七星,剩下的星星都被霓虹灯光芒所遮蔽。

  索尔已经快三十岁了,他有些害怕自己以后的人生会过的向父亲一样没趣,只能尽可能的今朝有酒金朝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而每当这种时光,索尔总是第一个想起洛基。

  洛基曾自嘲过自己是索尔的救命稻草,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他,热闹的、开心的、幸福的这些时光统统属于别人,只有脆弱和痛苦属于洛基。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洛基,他总能说出自己不会说出的话。

  拨通洛基的电话号码,可是只有留言回答他,索尔才想起来,现在的美国时间洛基应该上班去了。

  “这里是洛基·劳菲森的电话,我不在家,请留言。”

  “恩,洛基,恩,我是索尔,你过的怎么样,抱歉我又忘记时差了,我想告诉你妈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回英国一趟。请尽快给我回电话。”

  之后的一年,索尔每周五从伦敦开车回牛津郡的家,周日晚上再开回来,他亲眼见证着弗利嘉的头发越来越少,家里有了越来越多的丝巾,突然有一天弗利嘉悄悄地跟索尔说:“索尔,我想见见洛基,我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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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数不多,我知道的,大家先看着,我在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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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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