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鱼sum —

【本亨】VIDEO GAME

#来自去年年底的合志《LIKE AN AMERICAN》,感觉像是圆梦

#感谢本亨陪我从入学到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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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对于波士顿来说是一个很奇妙的月份,理智告知人们秋天近在眼前,可感情却告诉他们自己还在夏天。但也没什么区别,八月的波士顿白天是夏天,夜晚是秋天。

   亨利和本之间难得的默契在夏天尽显。尽管波士顿的夏天日照超长,但他们的争吵却少得可怜,他们珍惜夏天的每分每秒,像习惯一样。这种习惯陪伴了他们十多年的夏天,以至于亨利在想起夏天的时候只能想起本。

   八月对于佛罗里达来说是一个很灾难的季节,加勒比的坏脾气和大西洋的暖风碰在一起就变成了经常上新闻的飓风。对居住在佛罗里达的人来说,八月是灾难的开始和结束。

  亨利和KAL之间的依靠总在夏天的时候尽显,有时候回到家中,看到满地狼藉, 亨利总是能找到属于旧房子的一片木屑。这样的夏天陪伴了许多年,等到亨利都觉得佛罗里达不再适合人类居住,并准备搬回泽西岛的时候,这栋房子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样子了。

 


  Violet 一直都很奇怪为何她的父亲对于时间的概念总是不清楚,戴在他左手上的名贵手表跟装饰品没有什么两样,无论是怎么叮嘱,他总会迟到。

  “我再叮嘱一遍,今天,今天绝对不能迟到,这是我的婚礼,你必须和妈妈一起在教堂出现。”Violet站在酒店里被好几个服装助理包围着,她们为了让新娘看起来拥有18世纪的纤腰而努力收紧束腰的拉绳。本·阿弗莱克在电话那头听着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叫着‘吸气’‘吸气’,可他的女儿却还十分正经地同他讨论时间的问题。

  “我会的,今天我一定会准时到教堂的,不用担心这个Violet。” 本微笑着,毕竟这是他参加的第一个的婚礼。

  虽然Violet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洛杉矶女孩,但在婚姻选择上却还是继承了新英格兰人民的势利眼,当然这不是在评判势利眼是个不好的特质,这毕竟已经深入新英格兰人的骨血里,更不要提她的父亲是一个实打实的波士顿人,穿冲锋衣,喝 Dnkin’ Donuts 的冰拿铁,是红袜子的铁杆粉丝,也拥有爱国者全套粉丝套装,如果更猎奇一点,一定会在比赛日带上凯尔特人的帽子。拥有这样的父亲,在这样的氛围成长下,就算生活在洛杉矶又怎样。她的老公一定要是常青藤,也一定要在乡村俱乐部举行婚礼后的自助餐。

  对于一个拥有这样要求的女孩,自然父亲的迟到是种奇耻大辱,当然,这可以理解,谁也不希望自己可能只有一次的婚礼会被自己父亲毁掉。

  Violet已经忘了他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时间上拥有这种错乱感,特别是在波士顿,他的新建的豪宅里。每次只要回到波士顿,他迟到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我特意挑了一个郊区的教堂,你这次可再也不能用城市中心糟糕的交通作为理由了,你要知道,你去教堂的时间要比妈妈快一倍。我求求你,这次一定要早点到。”Violet恳求本。

  “我正在穿衣服,然后就出门,你看我这次可是提早了一个小时出门。”本对着镜子给自己打领带,还想着自己要不要把胡子剃了。

  “Violet,我要不要把胡子剃了?”他摸着自己络腮胡思考着。

  “快点剃了吧,我们看不惯胡子很长时间了,你快比James的爷爷看着都老了。”本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很受伤地接受这个造型建议,然后挂了电话。

   

2. 

  亨利说过以后拥有自己的房子后会专门收拾出一个房间当他的游戏室。世界上最舒适的游戏椅,最大的显示屏,最先进的主机,专业级别的键盘和鼠标,一切的一切都要符合一个游戏宅男的幻想。

  本·阿弗莱克会把自己的私人时间留给二楼的书房,亨利·卡维尔会把自己的私人时间留给一楼的游戏室。他们很多的假期既不享受新英格兰的美景,也不浪费一点时间在床上卿卿我我,却在各自的房间里虚度,中午订个外卖,晚上吃个剩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但还是快乐,反正比自己单独在酒店打游戏开心,也比在私人飞机上看书快乐。

  谁说的时间用来浪费的人才是真正的享乐主义者 。

  亨利的游戏室正对着院子,一般时间会拉着遮光布让整个房间像是15世纪的吸血鬼暗室。但每天早上是他的装备享受阳光的时刻,这种时刻,他总会拿着一小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他手办。新英格兰式的庭院会在八月盛开最美的花朵,亨利不擅长园艺,却知道什么样的花最美。本就在灿烂的晨光走来,亨利回想这一幕时会在前面加一句,是在八月的波士顿的晨光中走来,走在盛开的花丛中。 

  “我还以为你会更晚点回来。”亨利扔下抹布,冲到院子里,抱着本的脖子问他。

  “我也以为会晚点。”本似乎有些恍神,他看着亨利的眼睛却对不上焦。

  “去吃饭吧,今天做英式brunch。”亨利拉着他的手走进那座大房子,“吃完饭我们把花园里的草剪一剪,还有,院子后面堆着的木头你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我想给Kal建个窝。”

  “没门,他一定要跟我睡在一起。”

  似乎本·阿弗莱克把Kal赶出屋去的计划又落空了。

  “你来煎蛋,我来准备咖啡。”亨利是指挥官,他总是把最容易的事情分配给自己,然后使唤本·阿弗莱克去做一些有的没的。

  本·阿弗莱克享受这种使唤,他从厨房墙上取下围裙,自然地走到冰箱拿出食材,然后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钟表。

  “你等会儿有什么安排?”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外面爬山吧。”

  “那我得换件衣服,登山服是不是还在衣柜里?”本放下叉子,三步并两步走上台阶。

 亨利在楼下喊着,“就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

  本·阿弗莱克熟悉这个卧室里的一切,这个大衣橱里有他的圣诞毛衣,有他的万圣节装扮,还有各种爱国者的套衫,更不要说各色冲锋衣和保暖套衫,今天这里又要添一件高级手工西装了。

  还是运动裤运动衣的组合舒服。本在换完衣服后自由自在地坐在桌子旁边,吃着煎蛋面包抹黄油。Kal又悄然无声地走进来,让本·阿弗莱克不满意的是,这条狗的掉毛期未免太长了一些。

  本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装作随意地将盘子里的食物一口吃完,然后自觉地放到水槽里洗了。今天这个早餐实在美味,他好久没有这样跟亨利·卡维尔一起享受夏日早餐。

  “我去外面花园看一下。”

  早晨的时光格外长,亨利又看着本·阿弗莱克走在晨光下,金色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真好看。

  “记得早点回家。”

 

3

   Violet气疯了,她的父亲再一次迟到,在她的婚礼上,她的婚礼没有父亲携她入场,这让在座的所有宾客又开始思考本·阿弗莱克和詹妮弗·加纳当初离婚的原因到底是多么惊世骇俗,让本·阿弗莱克连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想出席。现在詹妮弗和violet的脸都是黑的。

  本·阿弗莱克晚了一个小时才出现,他已经错过了最重要的部分,好死不死地在神父问是否有人不同意这门婚事的时候破门而入。

  Violet的脸更黑了,特别是她的父亲穿的什么鬼衣服。

  本·阿弗莱克不是第一次应付这样的尴尬局面,他赶紧低头坐到后面的位置上,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发短信给助理,让他紧急带一套西装过来。

  仪式结束后,本·阿弗莱克已经悄悄换上西装,并且装作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不是他第一次无缘故迟到却说不出个理由来,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被邀请来大女儿的婚礼已经是恩典了,不过看他在这个婚礼上的表现,他觉得他的二女儿和小儿子的婚礼大概率是去不了了。

  本·阿弗莱克想到新娘那边道歉,却遭到Violet的冷脸。

  “你不说个迟到的理由,我是不会原谅你的。”Violet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个今天结婚的人。

 本·阿弗莱克说不出来,只能站在原地沉默。这让Violet抓狂,“你这个臭毛病已经有快十年了,你真的还是那个好莱坞做事一板一眼的导演吗?”

  电影行业里最注重的就是时间,可是本·阿弗莱克这些年一直在跟迟到这个臭毛病做斗争。不过Violet想了想,在洛杉矶的时候他的这个臭毛病并没有很严重,为什么到了波士顿,他的老家,就成了这个样子。

 本·阿弗莱克尴尬地笑了笑,“violet, 祝你幸福,很抱歉我不能牵着你的手走进教堂。”

  “爸爸,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大概得了时间错乱症吧。”

 

  4

  本·阿弗莱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比如他和亨利·卡维尔。波士顿似乎是他与他的连接点,在那栋房子里,他总是能找到他, 有时候为了遇见他,他甚至会在最忙的时候抽一个晚上,独自在家,穿过各种门,就为了遇见他。

  也许他们心有灵犀,都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地方建房子。也许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正确的,时间的确为他们打开了一个小缝。本·阿弗莱克和亨利·卡维尔在这栋房子相遇。

  有时候更巧,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他们又重逢在不同的时间里,在同一个地方,然后就遇见了。

  所谓巧合是千分之三的概率,从这个概率来看,本·阿弗莱克和亨利·卡维尔的确很有缘。

  在淡出好莱坞的工作后,他就很少关注亨利·卡维尔了,甚至是故意的忽略这个人的信息。2017年结束后,在他们都不再是DC的英雄之后,本·阿弗莱克有时候会在想那些年发生过的事是真实的吗?

  当一件事不再被人提及,最多十年后,就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当初发生的事情是否真的发生?但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提及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里影响力最大的绯闻,都会提上一句当初风靡全美的同性风波,本·阿弗莱克和亨利·卡维尔的丑闻。

  那个十年,非洲办了第一个世界杯,美国刚刚走出金融危机,欧盟马上分崩离析,中东依旧战火纷飞,南美依旧不在人们的视线里,世界没有因为多过了十年而慢慢变好,它的时好时坏告诉世人,不过是二十一世纪,人类依旧是人类。

  所以本·阿弗莱克会犯所有人类会犯的错,面对妻子,他失去忠诚,面对亨利·卡维尔,他失去勇气。

  如果说他和詹妮弗·加纳之间是一场事先张扬的离婚案,那么他和亨利·卡维尔的相遇一定是恶时辰 。就算遇上千分之三的机缘,他依旧不敢去关心亨利·卡维尔的新闻。

  站在他女儿的婚礼上,身边的一切人或事都像是虚幻缥缈的气泡,他也许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哲学家,他现在所处的世界是真?还是拥有亨利·卡维尔的世界是真?

  “你知道吗?这已经是八月以来第四个经过佛罗里达的飓风了。”一句话让本的思绪回到这个奢华的乡村俱乐部。

  “是什么名字?”

  “亨利。”

  “今年一定是轮到了英国人来给这些东西取名字了。”

  21世纪进入到第四个十年,没有比气候变化更让这些精英更能体现自己阶级优越性的话题了。宴会厅点燃了上千根蜡烛,侍应生端着纯银的托盘,高纯度的玻璃杯折射着七彩的光线,贵妇手中有流光溢彩的宝石。可他们却在这里讲发生在佛罗里达的飓风,哈佛的气象学家夸夸其谈他的研究成果,对面的华尔街风投精英想着今年的玉米期货是不是得买空,旁边的三代名媛拿着镶满钻石的手包,很自豪地讲着自己环境保护NGO的事情。

  可本·阿弗莱克只想着一件事,亨利住在佛罗里达。

 

5. 

  本·阿弗莱克并不能做什么,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查查亨利有没有从那个城市搬走,毕竟亨利小他十一岁,还不是退休的年纪。

    开车回到那座郊区大别墅里,看着衣柜里少了的西装他才确定,自己的确不能要求太多。

   有些事现在说太晚太虚伪,不如守着一些虚幻,偶尔麻痹自己,就像是书柜里一柜子的电子游戏。亨利·卡维尔擅长打游戏,很多时候时间他们都浪费在那个漆黑一片的游戏室。

  他陪亨利·卡维尔打过游戏,溜过kal,装过家具,除过草,吃过早饭,亲过嘴唇,穿过情侣衫,躺在床上互相抚摸,来过一场迅速的手活。如果这些都是梦,那就太过真实,他更愿相信这是上帝给他的千分之三。

  他打开家的大门,走进卧室,然后看到了坐在地上看爆米花电影的亨利。

  “我的爆米花呢?”亨利看都没看一眼,就伸手问他要爆米花。

  “忘了。”本也很自然地回答他,然后坐下来一起看这部恶俗的喜剧片。

  “你不觉得我去演喜剧一定比他演的好吗?”亨利指着电影的男主角,对自己的幽默感有一种没来由的信心。

  “我觉得你还是演漂亮的花瓶最好。”

  “诶,其实你挺适合当喜剧演员的,好多片子里你只要站在那里不说话就很好笑。”

  “我的确是喜剧演员,我演过的喜剧片可以放满你的游戏室。”

  亨利笑倒在他怀里,他们就保持着那个不舒服的姿势看完整部影片。

  那是一部上世纪的电影了,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讲,上世纪的喜剧片反倒比当下流行的电影更对胃口,亨利躺在他怀里,深深地被电影情节吸引,可本却对亨利脸上的一小条皱纹感兴趣。

  “你什么时候有这条皱纹的?”本的手轻轻拂过亨利的眼下。

  “30岁?”

  “这条呢?”

  “35岁。”

  “这条呢?”

  “我记不清了。”

  “这条我记得,是我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时有的。”那条细小的皱纹长在眼角处,每次亨利笑起来的时候,那条皱纹都会再加深一点点。

  “那这条皱纹就是我离开时的长出来的。”亨利将本的手拉到嘴角处,那里也有了一条浅浅的皱纹了。

  “本,我们要搬走了,波士顿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6

  本·阿弗莱克来过这栋房子很多次,并没有很仔细地打量过,墙上的照片,书架上的书列,一切都提醒他这个时间里,还有一个本·阿弗莱克。他知道的,只不过那个时间的本·阿弗莱克在向前走,这个时间的本·阿弗莱克也在向前走。

  “你们要搬到哪里?”本尽力挤出一个微笑,温柔地问他怀里的人。

  “佛罗里达,波士顿的冬天太长了,我们要受不了了。”亨利觉得这个答案非常合理,也对佛罗里达的好天气有原始的好感。

  “可是佛罗里达有飓风,而且每个波士顿人无论最后定居在哪,都会怀念这里的冬天。”

  “他也说过跟你一样的话。”

  然后是很长的沉默,本和亨利之间从来没有过的沉默,他很珍惜时间,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本·阿弗莱克的?”本不想指代自己是哪个时间的本·阿弗莱克。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亨利笑起来了,他的蓝眼睛盯着对方的灵魂,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本·阿弗莱克很幸福,可你不是。”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有各自不幸。亨利没有问那个时间的他们是什么故事,他只是知道,这个时间的亨利·卡维尔遇见那个时间的本·阿弗莱克是有原因的。

  “也许上帝想让我给你安慰,给你勇气,给你快乐。但是我们就要离开了,本,这里不是你的游戏室,你不能永远困在这里。”

  “那我能困在哪里呢?”

  “也许是时候去找他了。”

  “佛罗里达的天气不好,他肯定搬走了。”

  “不,如果他是亨利·卡维尔,他一定舍不得佛罗里达,他最喜欢海洋了。”

  

7.

  本·阿弗莱克了解的亨利·卡维尔最喜欢几样东西都是成为演员后必须要禁止的。一个是高热量垃圾食品,一个是酒精。高热量食品使人发胖,酒精使人上瘾,本·阿弗莱克给他做了很好的警示,爱上这两样东西的男明星最后都不会长得太好看。

  但他不知道亨利·卡维尔爱海洋,也不知道亨利·卡维尔爱波士顿。

  那最后的一个小时里,他和亨利·卡维尔说了最多的话,为什么要来波士顿,为什么要去佛罗里达,为什么在一起,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建房子,为什么还是这只狗,为什么凯尔特人还是东海岸冠军最多的球队。其实一直是本·阿弗莱克在问问题,最后是亨利的问题让对话结束。

  “为什么一直来找我,不去找他。”

  他没有时间说出答案,那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消失,回到他空无一人的家。

  

8.

  波士顿到劳德代尔堡的飞机班次最多,本随便上了一个航班,没带什么行李。他从他的房产经纪人手里要到了地址,其实想要找到亨利·卡维尔太容易,最多的航班,最短的行程,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拖这么多年。

   飓风要来了,所有佛罗里达人都在外逃,只有他还往那边走。

  亨利·卡维尔的房子离海岸隔了四条街,每次来台风就会有成为危房的风险,但也看得出来,这房子还挺新的。

  “请问,这是亨利·卡维尔的房子吗?”本·阿弗莱克拉住一个路过晨跑的男人,向他询问。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树在前院写着“FOR SALE”的牌子,就走了。

  他站在这栋房子前,想找找哪一片木板和砖瓦是十几年前的,又或者有颗大树证明一下时间真的在这栋房子旁流淌了十几年。可惜环境问题让时间的痕迹荡然无存。

  他按照那个售房广告的电话打了过去,无人接听。他上前凑过去看看,可窗户都拉了窗帘,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坐在门口,在思考,打开这扇门时会遇见哪个亨利·卡维尔。

   他又买了去泽西岛的机票,在机场睡了一夜,辗转了12个小时才到了那个经常跟新泽西搞混的泽西岛。亨利·卡维尔说过,他是这座岛屿唯一的明星,本·阿弗莱克以为找到这个人轻而易举,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第四个十年里,这里的小孩已经不知道那个曾经的超人是谁了。

  所以本·阿弗莱克在靠海边的旅馆住了下来,每天绕着这个不大的小岛走走停停,或者在市中心的咖啡馆浪费一个下午,本·阿弗莱克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能遇到他。

  千分之三的几率,对本·阿弗莱克来说算得上命运的安排。

  那天泽西岛又刮起大风,本站在沙滩上看着远方,一只黑白相间的狗从他身边跑了过去,那个奔跑身影有些莫名的熟悉。

  “Kal。”

  那声呼唤被风吹散,断断续续地传到他耳朵里,本·阿弗莱克裹着酒店里的毯子,穿着红袜子和套衫,抖抖索索地遇见了亨利·卡维尔。

  谁不想穿着高级定制西装在装修豪华的法国餐厅遇见许久不见的爱人?或者是在钢琴手的伴奏下来一次一眼万年,也许他还会有机会说一两句留名影史的经典台词,但都不是,他居然站在海边,穿着睡衣都不算的衣服,耳边只有嘈杂的海浪和狂风,遇见他许久不见的爱人,而他,还没想好遇见这个人之后要说些什么。

  本·阿弗莱克在一个多月前还在想他这辈子会在哪个海滩遇见哪个亨利·卡维尔呢?事实证明,这些想法都不重要,要说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之间的距离不再是时间,不再是波士顿到佛罗里达,不再是年度十大丑闻,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是不到一百米的海滩。

  本·阿弗莱克走了上去,越走越快,快到亨利想不到要跑,快到泽西岛的海浪都追不上他,他就那样直冲冲地站到亨利·卡维尔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却欲言又止。

  本·阿弗莱克在那一刻不会说英语了,他说不出许多话,许多话也不必说。亨利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疑惑,随即又变成了嘲讽。本受不了这些,他突然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扯了下来,然后罩在亨利的头上。

  本轻轻地将头靠了过去,抵着亨利的额头,深呼了一口气。

  “很高兴再见你一面。”


  Heavenis a place on Earth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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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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