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鱼sum —

【本亨】丑闻时期的爱情(十七)

结局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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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在四十岁生日的早上迎来了自己的中年危机,‘我们去弄一个孩子吧(makea baby)’,这句话让费尔迪南二张摸不着头脑,他昨天晚上加班到十点,脑细胞还没养回来。

  “你再说一遍?”

  “咱们得养个孩子。”说这话的时候KAL很给面子的跳到床上,席梦思床垫中间陷下去一块,把费尔迪南和亨利隔开来。

“这不就有一个?你除了没给它找个数学老师以外,基本上该给孩子用的东西你都给它了。”费尔迪南对Kal的意见很大,对于这个跟猪一样重的狗,他的苦水连倒都没地方倒。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亨利·卡维尔严肃地反驳他,“孩子会是我们的延续,我们总有一天会死的。”害怕死亡是中年危机的典型病症,对应病症表现为买人身保险,生二胎,买游艇和打猎。

“对啊,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你是不是想离婚了?”费尔迪南的脑回路与亨利·卡维尔的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41岁的冬天,亨利·卡维尔带着费尔迪南坐在教堂里祈祷,不是周末,也不是傍晚,根本没有什么人,亨利从外套里掏出两瓶啤酒,悄悄地放在祷告台下面。

“你想干什么?”费尔迪南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第一次见有人带着啤酒来祷告。

 “贿赂上帝。”亨利很虔诚,一点没觉得自己在说笑话。

 那天他们接到经纪人的电话,他们代孕的孩子即将临盆。费尔迪南希望是个女孩,最好是用亨利的精子代孕的那个,这样长得好看一些,后来又觉得用自己的更好,这样能聪明一点,这样想着想着,就开始可惜自己不是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这样他们的孩子会又好看又聪明。

 “你拿着这瓶啤酒好好地,虔诚地向上帝祈祷,说不定能有一个又好看又聪明的孩子。”亨利讲啤酒打开,“砰”的一声,在肃穆的教堂里更显得怪异。

 “你发什么疯?你那个送上帝巧克力的故事我可以接受,但送上帝啤酒就有点太过了。”

 “曾经有个朋友跟我说,上帝是成年人,说不定喜欢成年人喜欢的东西。”亨利偏过头想了想后对费尔迪南说,“再说了卡维尔家送了那么多垃圾食品给上帝,没有哪次是成功的。”

“那你就送沙拉啊?说不定上帝想减肥。”

 “费尔迪南!你废话为什么那么多?”亨利生气了,“在孩子出生之前赶紧虔诚地祷告吧。”

 要祷告什么呢?亨利闭着眼睛想不出一句话能概括他希望赋予自己孩子的所有愿望,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得到世界上一切的美好,能健康,能快乐,能有无穷尽的爱,能勇敢地面对这个世界。

41岁的冬天,亨利第一次成为父亲,43岁的夏天,他送走了陪伴十几年的KAL。46岁的春天,他们搬离了FortLauderdale,为了更好的教育搬到了伦敦。

 已经没有人再会想起十几年前的丑闻了,也不会再把亨利·卡维尔等同于超人,这个世界向前走的太快,历史还没来得及被记住,就已经被冲走了。

有一天电视上出现了本·阿弗莱克的名字,像他这个年纪的明星,如出现在电视新闻里,一般不是什么好消息。亨利那时候正盯着两个孩子做作业,他这样好脾气的人也会在这种时候恶毒地想过,这一定是那颗卵子的错误,才会让孩子们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纠结一小时。

 “本·阿弗莱克宣布这将是他参演和指导的最后一部作品,本片将于12月上映。此片讲述了三个西部牛仔…”

 “Daddy这个词怎么变位啊?”

  “Daddy这个单词什么意思啊?”

 亨利·卡维尔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时间的魔力,他头一次发觉,时间过的这么快,快到他都没发觉,有些人长大了,有些人老了。

十二月的时候费尔迪南受不了伦敦的阴雨天带着两个孩子去西班牙度周末,亨利因为有录影工作而不得不待在独自待在城里。

“我们周日晚上就回来,作为补偿,周一我给你做海鲜饭。”费尔迪南笑嘻嘻地站在门口跟他告别,为了这个周末,他昨天特意把自己美黑了一下。

“周末愉快,孩子们,千万不要忘了写作业,我要是周一接到老师电话说你们的作业落在家里,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亨利摆着严肃的脸警告这两个小淘气鬼不要以为待在费尔迪南身边就能为所欲为。女孩儿撇了撇嘴巴很不乐意,男孩儿却像费尔迪南一样,脑子缺根筋还在傻乐。

“亲我一下吧。”作为家庭传统,每个人都给亨利爸爸一个吻作为告别,他朝着他们挥了挥说,大声说着:“周末愉快。”

周末的伦敦是没有夜晚的,周六亨利从摄影棚出来时已经是午夜,可是市中心的繁华却一点都没少,他开着车游走在西区,感受一下没有堵车的伦敦生活,他甚至想走进一家酒吧,体验一下很久没有过的夜生活了。本·阿弗莱克的电影海报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突然出现在亨利·卡维尔眼前。

对于中年男人来讲,抱着爆米花独自坐在电影院是非常奢侈的行为,午夜场更是作为约会都显得鸡肋的选项。但是这个夜晚,亨利就突然地想看一场午夜电影。

 为了奥斯卡而拍的电影都有相同的基因,他们都热衷于真是故事改编,都赶在年底上映,讲的都不是合家欢的故事,反正翻来覆去,这个世界有多少不如意,为了得奥斯卡奖的电影艺术家就有多少片子可以拍。

   亨利抱着一桶爆米花和一瓶可乐坐在放映厅的中央,放映厅没什么人,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有些心虚地把脚放到前排的座椅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熟悉本·阿弗莱克的人都知道他最喜欢英雄。如果一部影片能让他主导,那故事一定逃脱不了英雄这一母题,亨利不意外,他的最后一部片子还是在讲英雄。其实也不是英雄,不过是十八世纪末期的两个强盗,纵横在没通铁路的西部荒原,靠着抢劫银行为生,这两个人的梦想就是抢够了金子,逃到阿根廷,买一座大农场富足地生活下去。

  可惜那已经是18世纪的末期了,工业文明已经慢慢渗透到这个不毛之地,加利福尼亚的淘金工人越来越少,他们去修铁路,去工厂工作,两个不合时宜之人,在这片土地上慢慢变成了笑话。两个人觉得是时候逃到阿根廷了,那里还没有铁路,那里也没有美国警察的追捕。可是逃离哪有这么简单,两个人在路上遇到了爱情,也遇到了背叛,做了好事,也做了坏事,不过都无所谓,最后的一切都消失在漫山的野火中。加利福尼亚的野火烧了一年又一年,每一次烧过,又是新的土地,所有旧的记忆都不会再存在。

   也许只有亨利会为了这最后一幕流眼泪,他不确定这是本随意的艺术创作,还是真的没有忘记山火对于他们两来说是多么独特的一种存在。但都不重要了,他明白这样的情绪只允许存在于这个放映厅,只允许存在于黑暗之中,当灯光开起的那一刻,他必须是现在的亨利·卡维尔,一位丈夫,一位父亲。

  亨利在那一刻理解了本·阿弗莱克,这世上哪有能不顾一切的爱情或是快乐呢?身不由己才是大多数。

他微笑地走出电影院,路上的行人早就回家了,就算是伦敦在这个时候也变得冷清,好在是圣诞季,随处可见的红色装饰让亨利没有那么悲伤。明天他的家人就都回来了,而他们永远都爱他。

 

亨利在演完超人之后,演艺事业发展地平平淡淡,他不是天赋出众的演技派,也不是为了拿一个影帝就甘愿在阿拉斯加吃生肉的体验派演员,奥斯卡这样的电影圣殿很少青睐于他,少数的几次参与,都只是微笑地坐在前面当一个好观众罢了。

那年奥斯卡颁奖礼的晚上,亨利家只是打开电视当背景音,算是对自己的演员身份的基本尊重。不过颁奖礼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到了该睡觉的时间,这应该是卡维尔家最忙的时刻,大女儿的数学作业还没做完被费尔迪南边骂边教,小儿子到了必须上床睡觉的时间却还吵着要吃鸡块,亨利拿着故事书连哄带骗地把小儿子拎上了床,准备随便讲一个故事让小儿子睡着。

 谁都没有在意电视里在讲什么,电视里激昂的音乐,夸张地掌声,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开场词倒像是一出独角戏,孤零零地在亨利·卡维尔家的客厅里演着。

 “你之前都在干什么呢?你为什么不早点问我?你要是还这样学习我和你爸爸就直接把你送到寄宿学校。”

   “从你三岁起我就说不准在睡觉前吃东西,你要是再不听话我明天就带你去见牙医。”

 生活琐事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谁会在这样充满麻烦和烦恼的夜晚去关注谁得奖呢?

 “···奥斯卡最佳影片是···本·阿弗莱克导演的《山火》…”,交响乐和掌声孤零零地在客厅回响着,费尔迪南觉得电视声音太吵了,已经盖过了他教训女儿的气势,他抓起遥控器直接了关了电视,然后转头质问女孩:“你再跟我说一遍这道题最后答案是什么?”

 这才是真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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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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